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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3月16日 星期四

[二創/衍生][HP][HPSS] 戀愛賭局 第十四章 黑婚契約

 


        上次生死交關之際,他是如此慌忙的將過去的記憶交代給值得擁有它們的人。但這次不一樣,舉足輕重的那些東西,都已經在位置上了。

  石內卜想起青苔死前的恨語,他獨自輕喃:「真愚蠢。」

  奈威望向石內卜。

  黑髮巫師站起,背脊頂天立地般傲然,看著自己的左手,說話時帶著他一貫的冷淡神情,「波特的風信子……開得太慢了。」





  CH14 黑婚契約



  石內卜到達受災現場時,隨即明白整個植物園正陷入濃霧之中。沿路他見到一些受傷的巫師正被正氣師部門的人施救,還有一些是正氣師與魔化植物戰鬥的現場,其中有顆巨大化的花椰菜正與四名正氣師進行戰鬥,他盡量避開衝突,畢竟自己身體已不像從前那樣靈活,魔力也比以往容易失控。

  解藥究竟是否有被正確施用?石內卜心中疑惑橫生。

  他憑著印象中的地圖行走,抵達了植物園中央最大型的玻璃溫室。

  石內卜握緊手中的魔杖,剛踏入溫室,隨即察覺一絲危險。他將魔杖轉為最適合戰鬥的角度,緩慢向著中心的水池移動。

  石內卜的步伐毫無規則,在細小的石礫上發出細微的聲響,他從懷中掏出玻璃瓶,突然的向前方扔去。

  陡然竄出的閃光將瓶子擊碎,但就幾秒之間,另有東西掉入池中的聲音接著響起,隨即發出轟然聲響,將整池的水震潑而起。

  整座溫室的霧氣隨著震起的水遽然震盪,而後開始逐漸退散。霧氣消失後,遠處戰鬥的魔法火光從白霧中閃現,溫室的現況在石內卜眼前清晰起來。

  「唉呀,我射破的只是個空瓶?」從退去的煙霧中逐漸現形的女巫淺笑,「準確的將解幻劑溶於水,與霧氣加成,加速擴散速率,同時聲東擊西,魔藥學教授果然不能小覷。」

  女巫長髮的綠色在霧氣散去之後更加刺眼,帶著一種異樣的鮮豔,像沼澤一樣潮濕,又像隱藏著灼人毒液的雨蛙一般令人畏懼。

  剛剛還別著正氣師徽章的女巫現在穿著深色巫師袍,整頭綠髮披肩,彷彿身為藥檢師的身份,不過是場家家酒。

  而現在已經到了散場揭幕之時。

  石內卜淡淡的說:「那只能說是化學變化參砸粗淺的魔藥應用,你最大的錯誤,就是將我引到這場圍捕之中。」

  將所有的可能性在腦中盤算後,石內卜不動聲色道:「所以,你是哪一位?」

  「我是青苔。」隨著霧氣散盡,女巫的面容異常蒼白,「你最大的錯誤,就是在一開始成為了這件案子的顧問,石內卜。」

  兩人的魔咒攻防已經展開。石內卜魔力有限,對付女巫卻不居於劣勢。女巫防禦尚可,但是攻擊卻帶著一種虛浮。

  「現在溫室外面已經被植物迷宮包圍了,這是我針對你的解咒劑下的局,只要你的解藥生效,那些事先埋下的植物種子就會被催化,這些品種相當古老,既稀有又冷僻,我敢說,現在誰也進不來,」青苔微妙冷笑,「誰也出不去。」

  善用植物是在之前的禁忌之森就察覺過的,石內卜並不懷疑,他分神看了另一側同在溫室的戰鬥,立刻證實了自己的感覺,另一組戰鬥的人正是哈利波特。而且僅是一瞥,就看得出來哈利波特被對方連擊,屈居下風,而對方執著一根圓柱狀的魔杖,與一般魔杖不同,通體漆黑,透著一種不詳的光澤,過於機械化的長直棒體透出一種有別於木質加工的異樣。

  「你一定很疑惑,我為什麼在最後非要讓你來?」青苔發現了石內卜自遠方回來的目光,面上笑容滲出寒意。

  「復仇?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同夥?」石內卜不難想像自己成為仇恨的目標。他謹慎使用魔咒,步步進逼。

  「鬣狗?誰在乎他。他生性殘暴,為了賺錢什麼事都做,原本就死有餘辜。我要的命不是你的,是哈利波特的。」

  此際石內卜強烈進擊,開始轉守為攻。

  青苔維持輕笑,毫不在乎自己節節敗退的走位,「我要他償還的是灰狼的命。哈利波特害他死在獄中,原本我等著他能熬過刑期,和他團聚。但他死了,所以——」

  「什麼?」石內卜厲聲,往前一步將她擊倒。

  然而倒地女巫做出最後的反擊,擊中石內卜的咒語竟然是聲音屏蔽咒。

  「所以你們——誰也別想跟愛人白頭到老!」青苔咬牙,「哈利波特必須死,在他愛人的眼前死去,而他的遺腹子跟愛人要獨留世上,永遠忍受靈魂的痛苦!再沒有誰再擁有剩下的時光,只能期望渺茫的彼岸再聚!看見蠍子手上漆黑的魔杖了嗎?

  「那是灰狼的願望,再一次讓世界動盪的魔杖!我和蠍子完成了它!你能感到當中的不詳之氣吧?最後提醒你,活取的龍麟、從羽根用掠奪咒拔斷的鳳凰羽毛,加上那些因為致幻劑而死的巫師靈魂,最後用生人之血催化,」她指了指自己滲出斑斑紅點的襟口,「將這些神聖之物用殘暴的方式加成,煉成魔杖,只缺一句咒語,不是嗎?」

  石內卜怔了幾秒,佛客使的異常,森林裡倒在路邊的龍,這一切似乎有了關連,這些加成的元素無非是要製造出某人的孿生魔杖,「哈利!不要使用魔咒擊殺——」

  瞬間高舉的無機質魔杖截獲在場所有巫師的目光!

  彼端戰火中,與對手激戰數次,已然四肢掛彩的蠍子嘴中吐出:「讓我用你獻祭,替這支魔杖開光!照亮煉獄的黑夜!」

  蠍子執起漆黑而充滿金屬光澤的魔杖,神色癲狂的叫:「啊哇呾喀呾啦!」

  同時發動索命咒的還有哈利波特,兩人魔杖尖端迸出的強烈光線交叉在一起,遽然之間火光越燒越大,爆炸般噴向兩端的施咒者。

  接著強光從施咒中心更強烈的迅速爆開,往四面八方蔓延,青苔直接被撲倒於石板,發出巨響,地上石板裂成片片,石內卜跪地咬牙,在爆炸的波動中盡己所能張開屏障咒保護自己,在綠光刷過的瞬間,他的魔杖變得滾燙,幾乎要脫手而出。

  「啪!」石內卜的魔杖應聲折斷了前三分之一。

  衝擊席捲而過,所及之處萬物震盪,樹木傾折,草葉枯黃,許多地磚被掀翻,溫室玻璃碎裂一地。

  石內卜花了幾秒檢視自己折斷的魔杖,而後起身,步伐吃力的向著被燒酌過的現場前進,腳邊盡是焦土一片。

  石內卜無暇顧及其他,在那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,「……哈利.波特。」

  有一名巫師推開壓在身上的樹幹與碎裂玻璃,從地上艱難站起來,正是被意外波及的奈威。他一路探索植物的特性,竟然在迷宮中順藤摸瓜進到了核心區域。

  奈威望向半跪的石內卜,拖著傷腿先前去查看了已經倒地的犯人,確認已經死亡,而後他再次看著還僵硬在原地的石內卜幾秒,問道:「哈利?」

  「哈利!」奈威隆巴頓跛著腳衝至半跪在地的石內卜身旁,無法再言語。

  哈利波特身上遍布著聖獸撕咬的傷痕,傷口猙獰,透出被詛咒的黑氣,正面倒在地上沒有動彈。

  石內卜知道再這樣下去,哈利波特會死在這裡。

  巫師也是血肉之軀,即使再厲害的治療師也無法挽回致命的傷處,更何況他們要趕赴此處怕是遠水救不了進火。哈利波特已經命在旦夕了。他無法使用治癒魔法,魔力幾乎枯竭。奈威隆巴頓的魔力約只有哈利波特的一半,那也不是隆巴頓的強項,這些因為課堂上的支援,石內卜一直都很清楚。

  石內卜研究過那個咒語,包含契約導言中的屬名者與當時的風土誌記。那個方法也不需要魔杖,因為代價足夠,再低微的魔力也能起始。

  史萊哲林不賭沒有勝算的局——剩下的籌碼只有肉體。

  無名的孩子不會成為契約者。只要有保胎魔藥,即使孕體因為肉體與靈魂當下過度的損耗,長久的醒不過來,甚至消亡……

        治療師知道怎麼做,至少隆巴頓在。

  孩子已經足夠大,可以引渡胎體。正氣師部門裡已意外存有血統相親的證明,血緣證明不僅足以讓另一方孩子繼承的孕育,這樣也能將監護權轉移到哈利波特身上。

  「無論最後選擇了什麼……」石內卜摸上哈利波特的髮尾,末端因為高溫燒酌有些微蜷。他的食指極輕的在髮梢繾綣搓揉。

  上次生死交關之際,他是如此慌忙的將過去的記憶交代給值得擁有它們的人。但這次不一樣,舉足輕重的那些東西,都已經在位置上了。

  石內卜想起青苔死前的恨語,他獨自輕喃:「真愚蠢。」

  奈威望向石內卜。

  黑髮巫師站起,背脊頂天立地般傲然,看著自己的左手,說話時帶著他一貫的冷淡神情,「波特的風信子……開得太慢了。」

  奈威怔然的聽著石內卜不知道在跟誰說的言語,突然像是頓悟了什麼,往後退開兩步,傻傻站著。

  「奈威‧隆巴頓。」

  奈威對上對方漆黑的眼睛,水潭般深沉無底。

  「以我之名無法請求你的幫忙。但哈利波特可以。你的朋友能活下去,他需要你為他做一件事。」

  奈威沒有回答。

  石內卜淡淡的繼續說道:

  「恐怕沒有時間了,他需要一位見證人。如果你願意——」

  「那當然!」這次奈威脫口直言。

  石內卜對著奈威開口:

  「『我在此見證』,這是你唯一需要說的,無論你看到什麼,都要保持清醒,隆巴頓。」

  「教授——」

  石內卜沒有停頓,自懷中取出一罐豔藍色的藥劑,昂首喝下,「以血為誓,天地之魂請傾聽我言。」

  空了的藥罐從石內卜手中滾落,順著地磚的坡度,擦過地上已經折斷的魔杖,滾動撞到奈威的鞋邊,咔登一聲終於停下。奈威看著殘餘在罐中的那抹藍色,胸口一緊,不禁握緊了手中的魔杖。

  石內卜拿出他袖中製藥用的銀刀,面無表情的對著自己左腕用力劃下,在咒語加成中,裂口向著傷處附骨深蝕,頃刻血流如注,他的臉馬上蒼白下去,

  「賽佛勒斯.石內卜在此以靈魂為鎖,與哈利.波特締結黑婚契約,彼此共享一切,直到黑夜與白晝消融,讓無垠之黑,」說到此處,石內卜明顯開始體力不繼,他的血液汩汩染紅在土壤,綿延連結到哈利波特的身體,一滴一滴鮮紅而豔麗,彷彿花一般裝飾著靈魂的喪宴,濃烈而曇花一現,「綿延至幽暗彼岸。」

  「我、奈威隆巴頓在此見證。」奈威震撼中手心汗濕,握著魔杖的手不住顫抖。

  這時地上的血跡突然竄出紅黑閃焰,將施咒者與受咒者包圍,熄滅複燃,連跳三次之時,黑線不知從和何來騰空而起,成圈豎附在兩人無名指間成環,然後頃刻斷裂。石內卜身上四面八方像是突然被長爪撕裂,一下子血濺三尺,倒地不起。

  奈威隆巴頓奔至石內卜身旁,嘗試用他唯一學過的小型治癒咒封住了石內卜手腕的傷口。但幾乎沒有效果。

  石內卜氣息微弱,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,在人影晃動中他喃喃自語道:

  「魔豆……莉,」石內卜眼裡的星星之光黯淡下去,「……哈利。」他閉上眼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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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感冒來晚啦~~

再一回就尾聲囉~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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