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天，你被那個壁爐洗腦了。他的辦公室現在不知道怎樣了，我猜說不定擺滿綠色的掛旗與蛇。」榮恩說。
妙麗馬上想通了他們口中的壁爐屬於誰。
「事實上，沒有。他的辦公室就是一樣無趣，書、藥材、玻璃瓶，沒什麼變化。壁爐上倒是有盆風信子。」說到這裡，哈利波特看向妙麗，「……淡藍色的。」
妙麗捧著茶杯，愣了幾秒，「你是說？石內卜教授他知道？」
「我不確定。」哈利波特說，「我們當初送花也沒有具名。但其他人可能認識我們……我是說你。」
CH5
收假前夕
「所以說，這是鳳凰幫你選的房子？」榮恩移動茶几上的點心罐，這罐看看，那罐看看，最後還是選了洋芋片。
「是啊。而且樓頂上還有一個棚架。不知道是不是牠真的曾經住過的地方。」
「牠說不定真的住過，畢竟鳳凰的壽命……三百歲？四百歲？」
「應該是五百歲左右，據說牠們能與萬物對話，或許能找個解語師問問看。」奈威說道。
「那真該叫牠跟小巴聊聊天才對，這樣看牠能不能學會與人類溝通。那隻蛇可真厲害，現在說話靈光多了。」哈利向著未關的窗戶吹了聲口哨。
「是嗎？」奈威接口，「我上次還是跟牠雞同鴨講至少五分鐘，而且他一直都對我愛理不理的，我們說的真的是同一隻看門獸嗎？」
這時說鳳鳳到。此刻佛克使從窗戶飛入，停在牠的站架上。
「真虧你還需要去石內卜的辦公室送件什麼的。」榮恩開玩笑般的將手上的洋芋片飛拋出去，站在壁爐旁站架上的鳳凰竟然昂首吞下，「要是我一定剛進去就想逃走。光想就是折磨。」
「是不至於。」哈利波特說，「其實面對石內卜沒那麼……好吧，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面對壁爐。」
榮恩與奈威對看一眼，顯然覺得那個壁爐恐怕會吃人。
哈利波特每個月會前去拜訪石內卜一次，對仍處於蟄伏階段的案情與對方做點小交流。最常見的狀況是他花三、四十分鐘坐在沙發，面對壁爐等待，然後花五分鐘結束會面。最近一次是在一週前，當時小巴因為無聊所以跟他多講了一些。所以哈利知道石內卜最近為了製藥常常熬夜，炸了個大釜，脾氣並不好。
「至少面對壁爐比面對妙麗來得容易，我是說因為又沒驗出彩虹光的那件事。」榮恩繼續吃著零食，「夥伴你記得，等下千萬不要提到這相關的話題，懷孕，嬰兒，最近有代言滋養品的人妻女巫也不行。切記。」
哈利波特苦笑，「看來她真的非常在意。」
「你問奈威，她連在屋子裡擺哪種植物能夠求子都用上了。」
「我只有建議星星草，」奈威頂著藥草學專家的名義發言，「功效僅是助眠而已。真的要有藥用等級的任何建議恐怕只有石內卜教授才能真正幫忙。」
哈利波特笑一笑。石內卜確實已經在幫忙這件事了。只是這不宜在此多言。
門鈴響起，哈利波特起身前去開門。
「嗨，哈利。抱歉我又晚到了。」妙麗提著禮物上門，她在脫鞋時已瞧見客廳的茶几上有擺放好的甜甜圈與紅茶。
榮恩與奈威自動的移出沙發的空位。
妙麗在榮恩旁坐下，環顧四周，「哇，哈利，這真是個溫馨的地方。我以前就覺得鄉村風與鵝黃色的牆壁很配。這些家具都是你親自挑的？」
最靠近壁爐的奈威突然發現佛克使盯著他手上的洋芋片，他嘗試拿著一枚靠近牠。鳳凰猛然一口吞下，嚇得奈威抖了一下。
哈利波特一邊說話一邊將禮物拆開，「是啊，這是間空屋。也因此不能不買，不然不止你們要坐地上，我也得睡地板，連現在眼前這組茶具都是辦公室抽獎剛好——喔妙麗，這套茶壺杯組真可愛，上面是畫金絲雀？」
「我本來想送的是花草的，但我一想到馬份他可能還是會來你這炫富，就覺得還是送套貴氣點的。」
榮恩插嘴，「我有阻止她買玫瑰花的，那太……總之我覺得不適合。」
「你們送的，即使上面畫的是蛇我也會很開心。」而後哈利波特把整組嶄新的茶具放在地毯上。
「老天，你被那個壁爐洗腦了。他的辦公室現在不知道怎樣了，我猜說不定擺滿綠色的掛旗與蛇。」榮恩說。
學校在大戰中仍有損傷，重建之後變成怎樣，對畢業生來說便只剩下幻想。
妙麗馬上想通了他們口中的壁爐屬於誰。
「事實上，沒有。他的辦公室就是一樣無趣，書、藥材、玻璃瓶，沒什麼變化。壁爐上倒是有盆風信子。」說到這裡，哈利波特看向妙麗，「……淡藍色的。」
妙麗捧著茶杯，愣了幾秒，「你是說？石內卜教授他知道？」
「我不確定。」哈利波特說，「我們當初送花也沒有具名。但其他人可能認識我們……我是說你。」
「他不知道或許比較好。知道之後……」妙麗遲疑，「……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。至少他沒丟掉它。」
「是沒有。而且他用了一個十分高明的保鮮咒。我猜測必須要疊加三種副咒才有辦法做到。」
「哪三種？」妙麗兩眼放光。
「你們兩個，又在工作狂上身了嗎？」榮恩打斷已經快要轉型成研究報告的閒聊時光，「那就只是一盆風信子——」
「風信子不難養，即使不用魔咒也可以養得活，但如果是石內卜教授的辦公室，恐怕是沒有陽光的？」奈威補充。
「喔，好喔，三個工作狂——」
「榮恩．衛斯理。」妙麗警告，「不要小看一盆風信子。」
榮恩正想繼續反駁，剛剛鳳凰進出的窗口一前一後的湧入兩隻貓頭鷹。第一隻通體橙黃，毛色勻亮，姿勢優雅，顯然是名門的使者。
哈利波特取下信件與包裹，貓頭鷹馬上就離開了房間。
另一隻等在一旁的棕色貓頭鷹顯然年紀較大，體格強健，掛著正氣師部門的勳章。哈利取下紙袋，隨即展閱隨件附上的羊皮紙捲，簽過名之後放進牠腳上的信夾。貓頭鷹待他施完保密咒後才離開。
哈利波特不打算在私人時間處理公事，於是先開了第一封信與包裹。是跩哥的賀禮，三罐不同品種的茶葉，與一小幅壁上的裝飾畫，附註有空再訪。
客廳裡的葛來分多們隨即開始把禮物就位。榮恩將一對的彩繪貓頭鷹放在壁爐的置物架上，妙麗清洗金絲雀杯壺，奈威則將等身高的香水檸檬植栽安置在窗邊的地上，順手調整了泥土濕度。
哈利親自將精美的茶葉罐置放在獎盃架旁邊，蓮花飄散池塘的風景畫掛在玄關。
大家忙完之後又回到客廳的座位，哈利說起尋屋的種種，還有各式各色的奇怪黑魔法案件，正氣師部門似乎是覺得他有天分，特別喜歡派他去偵辦相關案件，榮恩對此感到失落，因為他對這方面很有興趣，但他尚未接過直接與黑魔法詛咒相關的案子。奈威則是講到最近想要拓展藥草學的實際經驗，希望有日能夠深入雨林實地訪查，他與石內卜的情況倒有些相似，石內卜是正氣師部門的專案外聘顧問，而他則是長期擔任正氣師部門的藥草學顧問。妙麗最後自己提了正在研究收養的各種法律，榮恩聽得戰戰兢兢。
時間已過晚餐時間，大家各自有夜晚的安排，當訪客們離開，客廳便安靜下來。
哈利波特繼續一邊喝著剩下的茶，一邊整理雜物。
他將相框安置到客廳。
其中一張是他與榮恩與妙麗結婚當日拍的合照，新郎、新娘加上奈威，四人正好都是今日的新居聚會出席者。裡面剛好記錄到結婚婚約起誓時，誓言生效綻放的金黃火花，在哈利看來相當美麗。
另一張則是他的父母，還有一張是天狼星與鳳凰會同伴們的合影。
這些總和起來便是他二十二歲背後的支撐，他工作以外的所有。
他知道自己不能只有工作。剛剛葛來分多小組也不可避免的關心了他的感情生活，但怎麼說，他沒有刻意不要，但也沒有刻意想要。
哈利波特覺得現在的自己只想順其自然。
正當他還處在感傷之時，一隻小型貓頭鷹衝進窗裡，迅速降落在茶几上，幾乎跌倒。
是急件。
哈利波特伸手扶起貓頭鷹，召來魔杖取出加密公文。
而後他對著正氣師部門的貓頭鷹點頭，小隻貓頭鷹又衝出窗外消失。
哈利波特起身，檢視了之前送來的紙袋，裡面是一隻玻璃瓶與繁複的文件。
假期要結束了，哈利波特想。
＠
哈利波特站在史萊哲林辦公室前面，對著看門獸：「風信子。」
門嘎然開啟。
「早安，波特先生。」小巴說，隨後消影無蹤。
石內卜的背影出乎意料的正坐在壁爐前的單人沙發，桌上是咖啡。
哈利波特自動的坐在自己的老位置，「早安。介意我也喝杯咖啡嗎？」
「我想你不是來喝咖啡的，波特。」石內卜正在振筆急書，頭抬也不抬，「但如果你的大腦需要一點清醒，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浪費咖啡因。前提是你的四肢仍能配合你的大腦行動。」
哈利波特還真的打了個呵欠，「那我就自便了。」他憑著印象拿出杯子，自己動手倒了茶几上的咖啡，發現是冷的。他用魔法加熱了才再啜飲。
石內卜似乎終於完成了書寫，隨手將羽毛筆推到一旁。他舉杯，發現杯中液體正微微波動，而後冒出些許香味。
「你不需要幫我加熱，波特。」石內卜皺眉，「把魔力用在這種地方，你的老師們都替你覺得浪費。」而後他飲下半杯。
哈利波特聳肩。
「我覺得那只是讓生活開心點的小魔法。況且這是普通巫師都會做的事。」
「無杖無聲魔法不是普通巫師都會做的事，」石內卜凝視了哈利波特一兩秒，神情複雜，而後他續道：
「你可以進入正題，波特，我們不需要浪費彼此的週末假期，你顯然穿得像是等等就要去麻瓜遊樂園坐坐咖啡杯。」
「事實上我比較喜歡旋轉木馬。」哈利波特笑，「週末本來就該輕鬆點，Ｔ恤牛仔褲很假日。你也該試試黑袍以外的穿著。」
沒有理會石內卜的輕蔑目光，哈利波特從夾克內袋取出小藥瓶放在桌上，「這是之前說過能夠取得的少量致幻劑。」
石內卜接過，在指尖端詳了一會，心神已經縈繞在上，「顯然你為此而來。這或許需要幾週的時間才能知道更多。」
「可惜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。已經有相當證據顯示出，竊走快樂靈的集團是在極限之森製造致幻劑。製藥現場情況不明，為了避免他們已經製作出相似或更糟的東西，隊伍需要你的隨行。」
「多久？」石內卜問。
「短則一天，長的話或許至少三天，得看現實狀況而定。正氣師隊伍會分批進入，我們在獲得定位之後就要前往。極限之森幾乎不能使用魔法，因為磁場干擾強烈。整個過程會類似荒野的搜索。」
「可以。我會做點安排。」
哈利波特將所需文件與保密協定一同遞給石內卜簽名，「出發日預計在下星期，一旦收到通知我會再告訴你。集合處在森林東北角入口，你可以用現影術過去。」哈利繼續盯著對方的神情，「或者你可以透過壁爐前去鄰近的鎮上再過去。」
石內卜揭至最後一頁續簽，頭也不抬，「還有什麼問題，波特先生？你打算花時間繼續坐在這裡，只是為了觀察我？」
「不。沒事。」哈利波特說。
石內卜抬頭，相當不以為然，「既然沒事，那你可以走了。」而後他將文件推向哈利波特，公事公辦的續道，「週末愉快。」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